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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2.生命…与自由

52.生命…与自由

“汇聚于此吧,我在此号召!”某处不知名的旅馆,魔法使倾倒着翠绿色液体。

从翠绿色液体中流离的魔力,跃动着环绕在他高举的手臂之上。

身体在隐隐作痛,失去了魔力而吞噬着生命的身体,贪婪的想要吞噬这唾手可得的魔力。

但是--------不允许。

他的双眼因为极速流失的生命而陷入了黑暗,但是,在黑暗中,他仿若看到了,那高咏着的少女身姿。

“我即为涌动之初!”在念出了第一句话后,兔耳少女眼中潦草而模糊的文字,好似刻印在意识中一样清晰。

满溢而出的魔力,淹没了她的身形。

“我即是律动之始!”不够,不够,这小小的一瓶药剂,根本就不足够。

高呼着咒语的魔法使,在跃动的魔力中察觉了,魔力不足的事实。

随后,律动开始了。

咆哮着,高呼着进行的仪式,狂暴的汲取着他的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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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你现在的能力,在外界生存…并不困难,男孩。”望着魔法使手中,由清水转化的药剂,八意永琳如此断言着。

“-----如果我甘愿在那只妖怪的监视下,自甘堕落的度过余生,我同样能活。”变换着手中的药剂,魔法使,如此回应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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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失去了声音。

嗡嗡的耳鸣,不知何时已经充斥与他的耳间。

-----来吧,来吧,来吧。

这名为末法的诅咒,这吞噬了数万魔法使生命的末法时代,究竟能否阻止他完成仪式。

在生命的最后,就让他亲自见证一下吧。

“涌动,充盈,随后满溢吧----”充斥着密闭空间的耀眼光芒,在少女的高呼中攀上了月兔的躯体。

“律动,汇聚,然后构建吧----”环绕与手臂的魔力,构筑着难以描述的繁杂法阵。

已经看不到了,仪式的构建…

已经听不到了,自己的呼喊…

甚至于,连呼吸空气,都快要成为奢望。

即便如此…即便如此…

构筑仪式的魔力,依旧未曾消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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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的理解了吗?即便继承了记忆,她与你也不可能是同一人……你挖空心思谋划的策略,只是为了自杀吗?”难以置信,难以理解,即便拥有着数亿年的智慧,八意永琳却仍旧理解不了面前的男人。

“啊啊,当然,名为边皓昱的魔法使…毫无疑问的会死吧。”面对她的质问,男子,只是平淡的回应着。

“但是啊……”

“名为边皓昱的人类,早在5年前,我觉醒成为魔法使的瞬间就已经死了。”

“名为边皓昱的魔法使,早在进入结界的第二天,就该和缇娜一起进入地狱了。”

“现在,站在你面前的----”

“----本就不过是,名为边皓昱的魔法使,存在的残渣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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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灌注吧!灌注吧!此即汝之命运!”将少女掩盖的漫天流光,满溢着没入月兔之躯中,缓缓消散。

“消亡吧!消亡吧!此即吾之宿命!”头晕目眩,身负末法之咒的魔法使,连心脏都几近停止跳动。

血液所难以供给的大脑,已经无法维持思绪。

忘却了,忘却了。

记忆化为魔力构筑的讯号,知识凝结成了飘散的魔力团,回路崩坏成仪式所需的魔力。

身为魔法使的他,终究无法逃离,这名为末法时代的,极恶诅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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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呐呐,边老板?”

“如果…我说如果,要是我死了…”

“什么啊,我又不是什么修炼黑魔法的巫婆,当然会死了~”

“毕竟,人类的生命本来就比魔法使短暂的多啊…”

“哎?”

“说什么殉情啊~傻瓜,要是我在三途川的小船上看到你,我绝对会一脚把你踢下河的!”

“给我好好的活着啊,不要要死要活的!”

“一~点~都~不~感~动!哼~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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瞳孔,涣散了。

健壮的身体,如同被吸干一般,骨瘦凌寻。

沉重的呼吸,再也无法维持。

凭借着意志强撑的意识,与他的视界一同,进入了无尽的黑暗。

在这一瞬,他理解到。

他这凭借同类的血所构筑的,恶贯满盈的生命-----------

终于走到了尽头。

“缇……缇娜……”

“等……等…急了…吧”

“我可是……没做傻事啊…”

“你可不准……踢我……踢我下去啊…”

“………我………现……”

“…………我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将肺腔中最后一丝空气挤出的魔法使……在强撑着拉动脸颊,露出了难看的笑容后,颓然倒在了地板上。

在悔恨与绝望中延续的生命,在痛苦与折磨中挣扎的生存,终于于此,到达了尽头。

不甘于被人束缚的自大,不甘于如小丑般取悦她人的狂傲,不甘心潜藏仇恨的偏执……终于在此处,烟消云散。

伴随着他的死亡,环绕于此的魔力,顷刻间消散于空气之中。

颓然倒在地板上的魔法使,他涣散的瞳孔中,映照着一只,小小的蚂蚁。

被黏稠的翠绿液体所捕捉的蚂蚁,在他死去的瞬间,就脱离了已经重化为水的液体束缚,重获自由。

就好像……他的计划一样。

“以死为终,以此为始…满溢吧!”

“以……末法时代最最伟大的魔法使的名号。”

“满溢吧!”

“哗啦--------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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